在看来这岔子八成出在余晖身上。
他凝眉思索了片刻,面上虽看不出表情,但一双眼睛结满了冰霜。
“公主皇子炽热孤勇,深入敌营,怎会叛国?”
他身材魁梧,背光走近司南远,将其笼罩在阴暗里,语气中带着威胁和警告:“若是真的叛国,你还有命回来吗?”
司南远接连受到刺激,他的心被愤怒与不甘堵得满满当当,竟咬着牙脱口而出:“我与她的情意,不值得她饶我一命吗?”
离仓好似听到了笑话一般,脸上挂上一抹嘲笑:“情意?我妹妹就算是回国再嫁,也轮不上你,一个外室子,还妄想攀上公主!”
而后他上下打量着司南远,又补了一刀:“顶多收你做个男宠,让你跟你亲娘一样一辈子见不得光。”
司南远宛如被雷击一般,震怒的神情中夹杂着不可思议。
虽未行册封之礼,但天金上下早已将其视作储君。
如今竟被曌国区区一个车骑将军羞辱。
他哼笑一声:“离仓你不可笑吗?妹妹?”
“阳阳她唤过你几声哥?”
离仓身量高于司南远,他垂眼蔑视他:“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应谨记尊卑有别。”
“我父亲是位居三公之上的大将军,母亲是先太后亲侄女,我又是女皇亲自养大,公主唤不唤我哥哥轮不上你说三道四。”
“本将军大度,今日可以饶你。”
“不过也要提醒你,若你管不住嘴,在女皇跟前胡说,小心你母亲的性命。”
司丞相为了将司南远记在正室夫人名下,确实将司南远生母送到了方城,可真正的司南远早就死了。
他娘死不死跟秦渊有什么关系。
离仓不放心明阳和余晖,说完就扬长而去。
司南远望着那一大坨让人恨之入骨的背影,脸颊都在发抖。
他避开离仓的人,给天金细作发了号令。
命人从天金梧城召集一批死士,火烧曌国方城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