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向我走来,他语气中带着小脾气:“娘娘,天色都暗了,明阳和余晖鞋袜都湿了,还在玩雪,我让他们回屋,他们还嫌我多事。”
我摸了摸他的头,无奈道:“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仓儿真的是好孩子,小小年纪,好学不贪玩,他也不是多事,他是担心明阳的身体。
我和东方彻带她去了叠雾山,长途跋涉,本就受了寒。
身体还未缓过来,就又被扔进了冷水中,因而落下了病根,年年冬天都要大病一场。
终究还是躲不过,明阳晚膳后就发起了烧。
我实在气急,亲自打了余晖和沐蓝的手板。
一碗水端平,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明阳体弱,我一直愧疚,觉得是我没护好她,所以在她身上花的心思更多。
余晖是男孩子,身强体壮又顽皮不服管教,不止我,连东方彻也对他更严厉些。
可那日挨完手板后,他委屈得不行。
第二日一早,竟自己偷偷跑去了太后宫中。
太后那个老太婆,因为一直安分,东方彻便解了她的禁足,容许她在宫内走动。
我消了气,对打余晖的事自责不已,安置好生病的明阳,我亲自做了水晶糕,去了余晖的房中。
这才发现他不见了踪影,我让人在整个皇宫寻找,终于在慈安宫找到了已经吃上水晶糕的余晖。
太后坐得挺拔端正,小口抿着茶水,脸上挂着浅笑,眼角流露出不容忽视的得意。
她毕竟是太后,是东方彻的母亲,是养了我十年的娘娘。
我见她还是要恭恭敬敬行礼的。
过场走完,场面话说完,我走向余晖:“余晖,跟母后回去,皇祖母身体不适,不可叨扰太久。”
因为心里赌着气,我知道我的声音是冷硬的。
余晖倔强地甩开了我的手:“哼,我不跟你走,皇祖母说你要掐死我。”
我当时感觉头上有闷雷劈过,那时我才二十岁而已,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