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国并存,孩子们又不知要和他们打到猴年马月。
天金的狗皇帝曾囚禁明阳,又让有了身孕的她骑马打仗。
肖烬自然不会放过他。
粗糙的地砖磨掉了他的血肉,飞驰的骏马颠散了他的骨架。
这是肖烬做的唯一一件惨绝人寰的事,却让自己落了个暴君的骂名。
不对,还有一件,他亲手剜掉了肖明全身的肉,还将碎肉喂了狗。
自然,那也是为了他的明阳。
只不过,写通史的那些老家伙们不会在意一个护卫是怎么死的。
安州终于实现了大一统,岑家孤女岑芳儿及笄后,招了我二叔家的嫡幼子云昭为赘婿。
肖烬又给她了封了女将军,夫妻两人一起接管了岑家军。
我回到了都城,进宫教肖祈和肖愿拳脚功夫。
肖祈活泼,肖愿沉静,虽性格天差地别,但皆是聪明伶俐,一点就通。
大人与孩子避免不了此消彼长的关系,快十岁的肖祈已经能助肖烬处理政务,而肖烬就像是那要落雨的乌云,越来越沉郁。
终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傍晚,他倒在了廊下。
我抱起他的一瞬,才发觉曾经那个在马球场上威风凛凛的精壮少年,如今只剩一副轻飘飘的躯壳。
我理解他的痛苦,可不愿放任他自暴自弃。
他发着烧,直到第二日早上才清醒了过来,我一直坐在他寝宫里守着他。
宝林端来了早膳和汤药,他不吃也不喝。
我实在忍不住,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榻上薅了起来。
我瞪着他说道:“安州是安定了,可天下之大,不是脚下的土地扎实,你就可以撒手人寰了。”
“天金西部的沙兰部吞并了沙楼部,若不是新的首领在大婚当日被暗杀,如今他们的马蹄已经踏进了天金。”
他看着我,眼角落了泪,他说:“云晔,我中了南柯蛊,明阳说可以活十年,我没多少时间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