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先生就让人带她去休息。
林连翘洗了澡,换了衣服,窗帘拉上,倒在床上翻了十分钟,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一闭眼,就想到路上看到的季聿白。
他就站在车外,好似知道她在车内,看向她的目光充满冷静的掠夺。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往昔的悸动已经不复存在,刹那的紧绷,全是因为发现季聿白并没有想象中的释然。
他甚至在长达六年的时间里,有些情绪不断沉淀,不断压抑克制,愈发显得浓烈,专注偏执。
如果季聿白继续纠缠她,林连翘会很难办。
她想不通,季聿白不是这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怎么会念念不忘?
林连翘闭着眼睛,眉头深皱的在半个小时后进入睡眠。
她是晚上被敲门声惊醒的。
林连翘还很困,脚下虚扶地开了门。
“姐姐,你怎么还在睡?”精神饱满的裴斯墨看到她,睡眼惺忪,如瀑般茂密的发垂在肩头,好似睡美人一般,声音就不禁放软了一些。
他眼睛几乎在放光,看着她的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情愫。
林连翘声音沙哑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一定没有看我给你发的消息。”裴斯墨不满意的皱了皱眉,但看她这么困,就忍不住地将不满收敛起来,“我给卓日打电话,他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裴斯墨走近她,谨慎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膀,忍住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很小声地问,“姐姐,你是不是还很困?”
“我把你抱回床上,你继续睡吧?”
林连翘:“……”
算盘珠子往她脸上嘣。
“你到外面去,不经允许闯入女人的卧室,并不是绅士的行为。”
裴斯墨心想:我可不想做绅士。
他恋恋不舍地将手收回来,“那你快点换衣服起来,林爷爷和我都在外面等你吃饭。”
林连翘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