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接了过来。这钱对他来说,意味着儿子又能多跑两趟医院,多一线希望。
临别时,他犟得像头牛,非要把两担柴火往地板车上搬,任凭赵大哥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要那木材的钱。
等张发富一走,陈桂兰和赵文卓就嘀咕起来,说是得找个时间去看看那孩子。陈桂兰一想到这,心里就暖洋洋的,仿佛看到了儿子康复的笑容。
这天清早,陈桂兰动手和面,准备蒸几锅馒头,一直吃到正月十五呢。她边忙活着,边念叨:“今年春节,每人二两油、三两肉,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是有限,家家户户凭证还能买五斤富强粉。”
她看着那一篮子领回来的年货,不禁头疼起来,这供应实在少得可怜,过个好年都难。不过幸好小飞带回来了些白面,不然光靠供应的那些,哪儿够蒸馒头呢。
她打算蒸上几种,白面的馍馍要留给亲戚和过年那天,剩下的就掺点儿白面的杂粮窝头。
她还准备剁些白菜,加上一点猪肉,包些白菜猪肉馅的包子。
陈桂兰忙活得满头大汗,还不忘对着镜子照了照,嘴角微微上扬,那眼眸里闪烁着几分得意:“这包子,保准让你们吃了还想吃!”说着,她轻轻拍了拍胸脯,仿佛已经看到了家人满足的笑容。
陈桂兰乐呵呵地盘算着:“得给孩子们做点萝卜粉条馅儿的包子,那可是他们的最爱。
还有陈飞,那小子心心念念的雪里蕻馅儿,也得上桌。”她在家中翻箱倒柜,却愣是寻不着面头。
一拍脑门,她冲着烤火的一帮人嚷起来:“哎,你们几个,眼珠子放亮点,见我那面头没?”
“我?没瞧见。”赵文卓摇摇头,他是厨房里的高手,唯独对面食避之唯恐不及。
“我也没瞧见。”另一个人也摆手。
“我?我更没见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面食八字不合。”赵文卓一脸无辜。
陈桂兰不死心,这儿翻翻那儿找找,嘴里嘟囔着:“怪了事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放面口袋里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