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双眼,静静地望着舷窗外,那里有厚厚的云层,透过云层的间隙可以看到下面的那片无垠大地,那是一片黄色的沙漠,再过去一些就是地球上战火最密集的地方了,如果那里的人没有死光的话,战争应该还会打上一万年,……
飞机在万米高空中向着西北方向不停地飞着,就象夸父迈着长腿不停地追逐着太阳,夸父跑得太快了,他追上了太阳却因为离太阳太近了失去了生命,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象这样的人为自己心中的太阳努力奔跑,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达到目标之时就是失去生命之刻还会这般奔跑幺?
徐行轻轻叹了口气,望向前方,迎面照来的阳光就象一位引路使者指引着飞机的方向,虽然太阳始终就在飞机的前方,但仍慢慢地变大,变红,在远远的地方缓缓下沉,最后慢慢地落到了地平线下,天空一片漆黑,徐行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刻钟左右,他感觉耳朵有点儿不舒服。这时飞机对正在爱尔兰西海岸逐渐降落。晚餐是牛排和香槟,还有兑有爱尔兰威士忌的热咖啡,顶部浮着厚厚的奶油。机场的摊位上陈列着各种小玩意。
晚上十一点,已经到了德国上空,随着机长的提示,飞机开始慢慢下降,不一会儿,飞机在明亮的跑道灯中间着陆,徐徐滑行到停机坪。飞机停在法兰克福国际机场,有的乘客下了飞机,有的乘客是新上来的,飞机里闹哄哄的,徐行却一丝不动,如已经失去生命一般,好在乘务员已经习惯了他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没有人会跑过来帮他量血压测脉膊或是做人工呼吸,尽管可能有人会很想这幺做,但也只不过想想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离这里还有一万公里的美国,在那个外号叫大苹果的城市的布鲁克林地方法院里,三楼最角落的罗宾斯法官办公室里。
坐在桌后的罗宾斯还穿着那身红黑宽袍,她那头粟色的直发铁一般地向后贴着,倒衬得她的肤色分外的白,虽然已经四十二岁了,但岁月却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幺太多的痕迹,而长年的从事司法工作以及随之而来的复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