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日进城吃大餐回来后,迪特里便不像平常那样活泼,用方的话说,迪特里打算‘知耻而后勇’,要在扯淡和走神方面超越杜尚。
杜尚这些日子,每天都在努力收集帝国日报,然后查看上面刊载的关于共和国的消息,同时正在努力向贵族礼仪的最后阶段发起挑战,也没注意方所说的。
最初那段时间,帝国日报上刊载的消息,简直是令人心惊肉跳,诸如“卡尔瓦德共和国再度爆发革命”、“卡尔瓦德军队与议会对立国家全面崩塌”、“国防部已决定正式干涉卡尔瓦德局势”等标题,源源不绝,看上去,战争一触即发。幸而最近几天,关于共和国的消息变得稀疏起来,看上去似乎法典国和周围各国的干涉取得了成果。
能稳定下来就好,杜尚可不喜欢因为他的一时冲动,造成一场这两个大国的战争。
过了几日,迪特里突然神秘地递给杜尚一样东西,要他帮忙斧正。杜尚连忙展开,原来是一封非常长的信,看开头,是写给其兄长,现任的凯恩公爵的信,开头慷慨激昂,把杜尚所做的许多分析,以及他自己本来就有的一些推论写了进去,大意就是门楣面临着灭门之祸,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
杜尚看了这一段,摇摇头,继续往下看去。下面一段,是对领地内的发展方略,把杜尚的上中下三策做了整理,杜尚建议他发展飞艇运输业那一段,果然被他拓展到了军事意义上。往后洋洋洒洒,整理出来七八条建议。
杜尚看完之后,说道:“我听说这一代的凯恩公爵,是一位自信过头,浮华过头的人物,他会愿意相信你所描述的这一种悲观的可能吗?又是否有放弃一部分特权,进行改革的勇气?”
迪特里泄气道:“想不到大兄的浮华,竟然连你都有所耳闻,但他除此以外,战略眼界并不差,早些年宰相上台之前,他便竭力阻止,宰相上台之后,他对局势的忧虑便日重一日。他对宰相的某些看法,与你极为相似,曾经说过‘天下人谁都能当宰相,唯独奥斯本当不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