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吹歪分毫。
方国强凝神细看,果然在对方所持的战旗上,看到一个碗口大的“薛”字,想必赛仁贵的名号便是由此而來,只可惜最前方这位大当家的脸孔长得实在太黑了些,跟民间传说中的玉面白袍薛仁贵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远,。
正犹豫着是否该亮出八路军的旗号,压一压对方的嚣张气焰,忽然间,身背后传來了交通员老何的声音,“狗日的薛大褂子,几天沒挨操你就屁股痒痒了是吧,老子是黑石游击大队的人,你有种撒马过來试试。”
“你他娘的敢”赛仁贵被骂得两眼发黑,低下头就准备策马行凶,猛然间看到老何那张熟悉的面孔,愣了愣,又迅速将战马的缰绳拉得死死,“何,何爷,怎么您老人家啊,这,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一路上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老何仿佛突然吃了火药般,压根儿就不给对方好脸色看,“老子再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也操不出你这小丫挺的,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觉得红爷不在了,我们喇嘛沟就好欺负了不是,。”
“不,不,不!误会,这真的是误会。”赛仁贵根本不敢还嘴,两手摆得像风车一般,连声解释,“您老千万别误会,我刚才真的沒看见您老在队伍里边,我这就走人,这就走人就是,您老见了龙爷和张爷,千万别”
“晚了,吓到了老子,还想开溜,沒那么便宜!”交通员老何快速走了几步,大咧咧往赛仁贵的马前一站,撇着嘴说道:“该怎么补偿,你自己懂,别让我再费吐沫星子。”
“知道,知道,你老千万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赛仁贵飞身下马,像欠了一屁股债的三孙子般点着头,抬手将身上斜挂着的两支盒子炮和绑在腰间的子弹带全解了下來,毕恭毕敬地交到了老何面前,“这些,是我年前刚刚在沈阳那边黑市上买的,地道的德国货,早就想给龙爷送过去,今天见了您老,刚好请您老顺便带走,就省得我再多跑一趟,让龙爷碍眼了,拜托,拜托,多多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