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道:“阿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自己留着就——”
阮筝看过来,温声道:“我让你说话了吗,阿卢?”
卢氏顿时被吓得噤若寒蝉。
阮筝捧着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道:“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们阿耶都管不着,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吗?”
卫平侯和卫敞连忙道:“儿子不敢,儿子不敢。”
卫韶只觉得手中的东西成了烫手山芋,拿都拿不动,干巴巴道:“儿子的意思是,阿蕴如今还小,又没有出嫁……阿娘现在就给他们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阮筝还是那句话:“要你管?你的伤好全了是吧?”
一句话,卫韶立马蔫巴了。
心中不禁腹诽:阿娘对几个孩子那么温柔体贴,对他们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捡来的呢。
得了一大笔财产,卫瑾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担忧地看着阮筝,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儿,道:“前几日听大母有几声咳嗽,不如一会儿请疾医过府看看?”
卫平侯和卫敞两个愚笨一些的,听了这话,只顾着关心阮筝的身体,附和道:“大娘说的没错,这几日的雨都没停过,阿娘可别着了凉。还是让人过府来瞧瞧吧。”
卫韶心头一跳,母亲不寻常的举动,卫瑾委婉的关怀,仿佛预示着什么……
“我身体好得很。”阮筝毫不客气打断他们的胡思乱想,对着云因埋怨道,“不就是给孩子们点东西吗?你看老三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几日好活了。”
卫韶:“……”
不是,大侄女先起的头、开的口,阿娘你怎么就骂我一个?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亲生的!
心中不忿,语气弱弱,“儿子就是担心阿娘身体……”
狡辩无果。
阮筝开始赶人,“行了,我也没其他事,都下去各忙各的吧。”
卫瑾走在最后,一步三回头,不大相信地看着阮筝:“大母真的没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