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录,根本无法与他抗衡。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糯米。
小时候,婆婆常常在我床下放置一碗糯米,直到大年初一才会换上新的,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她告诉我说,这样可以减轻我身上的阴气,如今,我只能寄希望于这碗糯米能够保护自己。
与此同时,门锁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仿佛要被摇断,门外的鬼魂异常愤怒,像是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急于冲进房间将我撕碎。
我急忙转身爬到床底下,将那碗已经放置了八个月的糯米端了出来,跑到门口,颤抖着手用糯米画出一个八卦图案。?
八卦四相,克一切鬼灵,灭千万妖魔。?
婆婆曾经说,锦绣,在最紧要的时候,一定要让自己填定下来,别让懦弱击败了你。?
做完这一切,我长长的吸了口气,心里努力想着婆婆教的一切,聚气于太虚,凝神于天顶,所谓太虚,也就是我们说的丹田,天顶指的却是人的两眼。?
不得不说,我的确是镇定了一点点。?
但门上,一层像墨汁似的黑,正在一点点的散开,扩大,只到那黑色凸了出来。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拿着叶子的手在发抖,随着那凸起越来越大,地上我用糯米画的那个八卦在变化,那白色如玉的米粒,竟然像放在倾斜的木板上似的,开始颤动并且纷纷滑向一个方向,最终变成一片凌乱的米粒为止。?
我喘着粗气看着那凸起部份渐渐显出半个人身来,导演的身体上,像木乃伊似的包裹着一层黑色,他像一个从冰面慢慢溶进来的人,而我在这边,只能恐惧而无助的看着。?
“好痒啊!”黑色像胶皮一样可以拉伸的嘴巴里。?
导演的身子已经溶进来一半,翻着眼漆漆的眼睛看着我:“好痒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本来是想将手中的叶子狠狠地扎向他的,但就是这么一句“好痒”,却好像有着魔力一般,不但直往我的脑海里钻,甚至还往我的心脏处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