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西君的席位,正好靠近角落。
听到有人唠叨,好奇的循声望去,见到慕清河的身影,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对他大为欣赏。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一名穿着破烂的酒鬼,看问题如此的透彻,比拿些衣着华丽,只知道阿谀奉承,永远被名利蒙蔽的人强了不知多少。
“老兄,又见面了,不介意的话与我同坐,你我把酒言欢如何?”
惠西君也是性情中人,想什么做什么,从来不做作。
主要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谁又敢表现出不满。
“我倒是不介意与你同坐,但我习惯了安静,这地方挺好,多谢你的美意。”
慕清河笑了笑,婉言拒绝惠西君的邀请。
片刻之后,观礼的贵宾皆已入席。
时辰到,一对新人缓缓现身。
新娘晏琉璃凤凰霞披,一身装束十分隆重。
反观顾剑门,则是一身白色素衣,与喜庆的场景格格不入,但依旧无法掩盖他坚韧不拔的气质。
慕清河一眼看出,他不是在结婚,更像是参加一场葬礼。
红事红妆,白事素衣,历来是北离百姓的传统。
此刻顾剑门在婚礼上穿白色素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拜……”
“慢着!”
晏别天冷冷的盯着顾剑门,打断了司仪的话。
“顾二公子,今日你与我妹子成亲,为何穿着白色素衣?是不满意这桩亲事吗?”
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前来观礼的宾客心里清楚,晏别天急着将妹子嫁给顾剑门,是想趁顾家元气大伤之际,以联姻的名义,强行吞并顾家。
顾家二公子顾剑门,性格桀骜狂放,从不屈服于任何势力。
面对晏别天的逼迫自然不肯妥协,那身白色素衣便是无声的抗争。
“对,我不满意!父母兄长身亡,如今尸骨未寒,你却和我五叔擅自做主,让我取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