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不过,三喜带回了里正柴乐,一个三十多岁的北方汉子;还有两个六十开外、身体康健的老人,一个叫柴富,一个叫柴贵,是堂兄弟。原来,岔道口的人家全部姓柴。
听着他们的名字很有喜气和财气,苏澜不由得一扫心中块垒。
一路南行,一路爬山。原来“泪泉”位于两山夹峙间。溪水最宽处大约一米,最窄处不过一尺。真是“泪泉”啊!不过泉水清澈,甜润如蜜,沁人心脾。
最令人感动的是,里正柴乐介绍,柴富、柴贵这对堂兄弟,居然是专门管理“泪泉”的!还道:“各位客人只管取用,只是不能丢弃乱七八糟的东西,糟践泉水!”
甘甜灌了一大皮囊泉水。苏澜刚喝了一口,就突然愣住了。她沉吟半天,对甘甜道:“你可记得,郗才说,早上伙夫和驿卒去担水,发现小溪旁边那北狄人的肉泥,叫野猪全给拱了。为这个,他们还去跟岳家护卫扯皮,还说他们,什么东西都乱扔,差点糟践了水源,那可是驿站及附近村落唯一的水源!”
“记得,可这有什么不妥吗?”甘甜一口气把泉水喝了个肚儿圆。
“关键是这句话——他们什么东西都乱扔!”苏澜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
“他们不是把苏哈的肉泥扔在那里了吗?”甘甜没有领会苏澜的意思。
苏澜摇摇头,道:“不对,他这话的意思是,肉泥和什么东西都扔在那里了!是两样东西!”
甘甜疑惑道:“还有什么东西?”
苏澜干脆道:“把郗才叫来。”
郗才来了,肯定地道:“确实是说了,岳家的护卫,把肉泥和什么东西都扔在小溪那里了。”
苏澜又叫来卞雍,展开了图纸,让郗才指认小溪的位置。
“马上回望狐口驿站!”苏澜一看就笑了,道,“暗紫红帷马车去了小溪那边,还扔了什么不该扔的东西!”
郗才马上反驳,道:“这不可能!县主,小溪在望狐口驿站的东面,绕行大约五里。他们不往西走,为什么反其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