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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李长生喝酒的手微顿，接着神色肃穆的看向面前的这些徒弟，神色严肃的摇头：“我的意思是，等你们有朝一日入了半步神游，乃至神游玄境。你们再看辰王的时候，便会发现，其实是蜉蝣抬头望苍天。”
神游玄境亦有差距。
这一点李长生比任何人都了解。
他不否认自己的弟子们都是人中龙凤，如无意外将来走到半步神游基本上都有可能，但哪怕他们入了神游玄境，李长生也不觉得他们能够和萧若尘媲美。
差距，大得吓人。
那一句可杀得天上仙人，不是李长生胡说的。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此言一出，本就沉默的气氛，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知道萧若尘的实力异常恐怖，但也没想到连他们的师傅李长生对萧若尘都不经意间会流露出那种忌惮的情绪。
更没想到，在李长生眼里，即便他们入了神游，跟萧若尘相比也是蚍蜉和苍天，萤火和皓月之别。
“龙潜于渊，腾必九天。”
“国师和吕真人的命数算的还真是准呐，腾飞九天，光耀天下，说的便是如此了吧？”墨晓黑长出一口气，苦笑道。
他知道，自己和雷梦杀等其他人，乃至今日后的天下所有人都会有同样的心里。
他们不是接受不了一个十六岁的神游玄境。
他们只是接受不了，一个此前毫无名气的人，骤然横空出世，一下子超越了所有人，登临人间之巅，将所有人远远甩在身后，从此所有人只能仰望其背影的心理落差而已。
顾剑门连饮了几杯酒，分不清到底是酒的味道，还是心里的味道，满是苦涩的看向李长生：“师父，辰王殿下，真有如此可怕？”
“那一剑……”
李长生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他知道自己的徒弟萧若风想要帮萧若瑾争夺皇位，这些弟子们也愿意为其赴汤蹈火。
可他，实在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