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刚才争吵的动静太大了,要不然,我的手机向来都是调到最大声,怎么可能没听到?
我接通手机,没好气地问,“谁?”
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压抑的哭声,有点儿熟悉,又很陌生。
我一下紧张起来。
欧阳阳的电话里大都与女人有关,哪里又出来一个哭泣的男人?
我不忍心否认认识他,又怕那头知道了更伤心,只好小声问,“出什么事了么?”
电话那头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他说,“董婉,她走了”
我一下悲从心头来,回转身靠着柱子,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
苗苗轻轻拍着我的肩,递给我几张纸。我擦了几把,抬起头才发现是她,一把把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哽咽着说,“董婉,她走了。”
苗苗被我抱的喘不过气来,但她没有反抗,只是断断续续的安慰我,“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来阳阳人生无常,”
我松开她,颓然靠在柱子上。
“我要再离一次婚,”苗苗说,“公司里面有了些变故,所以”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我现在就是一前夫的身份,凭什么去管她?
她抹了一把泪,咬了咬嘴唇说,“我知道你不会理解,心里一定在骂我。阳阳,但凡我有一点办法”
她说不下去了。
这是个借口么?
如果有路,谁愿意让自己深入险境,迈向一个未知的领域呢?
不理解,不接受,谁不是一边骂着娘,又一边奔波在打工的路上?
董婉的葬礼是在他们镇子上的家办的。
因为来不及回东北老家,只好等火花了带回去,再办入祖坟的仪式。
老家来的人不多,好在董婉的丈夫在学校的人缘还不错,所以整个葬礼还不算太冷清。
我是让苗苗陪我一起去,她显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董婉是苗苗的前同事,于情于理今天的葬礼她也应该去。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