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那是他亲手为自己锁上的,以此来逼迫自己,必须活下去。
换句话说,他对自己进行了道德上的自我绑架:你必须活下去,顾妄言,因为你要偿还恩情,你要弥补过去的错误,你要消除身上所背负的罪孽。
他给自己施加了巨大的压力,但与此同时,这种压力也成为了他生存的动力。容涣如此分析着,他只有相信顾妄言所言非虚,才能真正理解他内心深处的纠葛与痛苦。
“你……真的相信?”顾妄言似乎对这番回答感到意外,他的声音微显愣住,“你听完后,不觉得我是个疯子吗?”
“我觉得这个故事充满了深刻的启示,”容涣交叉着双手,轻松地笑着说,“若按照你的描述,你、向霆、陆放,你们三人其实都已跨越了生死的界限。你现在应该是二十六岁,而非十八岁。换句话说,以你为核心,时光倒流,回到了八年前,一切故事重新开始。这不是重生,又是什么呢?”
顾妄言也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压力球,身体向后靠去。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因为他明白容涣并非真的相信他的话,他只是作为医生,试图从病人的角度去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
然而,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既然容涣选择相信,那么他也愿意相信。他将这些话当作真实去讲述,而容涣则当作一种治疗方法去倾听,从此无需再有任何掩饰。
在医疗职业的庄严殿堂中,医生的责任远非开具一张处方或执刀手术那么简单,他们更需要用一颗细腻的心,去聆听患者内心深处的微弱呼唤,哪怕那些声音只是患者为了配合治疗而编织的善意谎言。
“确实如此,”顾妄言微笑着,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经历了生命的蜕变,宛如凤凰涅槃。”
在间隔的房间里,两人展开了一场心灵的对话,而沈向霆与景恒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内心逐渐被不耐烦的涟漪所干扰。
究竟是什么深邃的话题,需要如此漫长的探讨?
沈向霆身体不稳,正准备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