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个电话,外面待着不好啊咱就回来,知道吗?”
“嗯,我知道付爷爷。”
笑着回应的苏宁,眼泪随着点头的动作被甩飞,“您也要好好的,气大伤身,不要动气不要偷偷喝酒也不要…”
“哈哈哈,你这丫头年纪小小的跟着瞎操心,我还得替那老东西看着你结婚生子呢,肯定啊不会有事!”
“婶婶有时间我就回来,到时您还得再给我做最爱的菜啊!”
“好,都给你做,宁宁啊…可要好好的,不行咱就听你付爷爷的调回来工作哈!想吃什么婶婶能随时给你做…”
李荷花抹了把眼再说不下去半句。
虽然不知具体缘由,但昨天听了大概的她已经在心底把徐自新给骂了个遍,且非常脏极脏的那种,还顺带上她老爷们的那种!
“行了,鸣笛了都,宁宁快上去!”
好不容易挤下来的付新国和付亭来不及擦满头的大汗,听见气笛声响起,扭头提醒道,“快,宁宁!”
“宁宁姐,呜呜~”
“宁丫头记得挂电话!”
“那个小包里放着婶婶给你准备的吃的,宁宁别忘了啊!”
……
十八年里经历了两次死别,头一次知道为什么生离可以和它并列一起组词。
望着车外越来越小几人的身影,再控制不住自己,捂住脸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张泽和毛前进两人头大的看着哭得缩成团,全身都一耸一耸的人,实在不知该怎么劝才好。
默默收回出了剪刀的两根手指头,张泽用另只手暗自拍了下,才小心翼翼地蹲下。
“宁宁?快别哭了,这湘南离京市说远也不远,也就三四天的火车到时我跟你毛哥可以陪你随时回来!”
“对啊对啊,宁宁。”
渐渐停下哭泣的苏宁,这时才有了羞窘,不好意思地掏出手帕擦了擦脸,“我没事了张哥毛哥,咱们去车厢。”
“嗳,不哭了就好,不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