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卧底,其他雇员里或许也有别的民兵武装组织派来的密探,这些人之中只要有谁发现桑松教授藏身于仓库,要不了多久,血盟团或是东盟军就会找上门来。
因此,博尚只得把桑松教授藏在仓库中人迹罕至的地方,并尽量支使其他雇员远离这里。
“我的两个朋友接受过你的委托,他们肯定很愿意帮你再做一单生意。”博尚告诉桑松教授放心躲在这里,“看得出来,你宁可躲进跟你没什么交流而只是熟人的雇佣兵开设的餐馆,也不想找你的【盟友】。”
不到半个小时,迈克尔·麦克尼尔和彼得·伯顿便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参观。见到两位同伴归来,博尚急忙告诉伯顿帮他维持秩序并想方设法避免雇员发觉桑松教授藏匿在仓库内的事实,让麦克尼尔去和桑松教授讨论对策。
“桑松教授,我想您应该很清楚,叛军是必败的。如果东盟军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地进行镇压,这场看起来声势浩大的叛乱或者说起义必然会快速走向灭亡。”麦克尼尔大概猜出了桑松的来意,“不仅如此,东盟军越是彻底地碾碎这座城市,越是可以宣扬他们的强大实力、贬低同属兴亚会的您多年以来在此工作的成就。”
“那些年轻人的理念和我不同,也许他们把我看成毒蛇和魔鬼——这不重要,他们不应该毫无意义地死在这种注定失败的反抗中,再说他们的热血已经被真正的敌人利用了。”桑松教授全然不顾干净整洁的西服上沾满灰尘,他和麦克尼尔一起蹲在食材堆附近急切地争论着,“我得用尽可能小的代价结束这场闹剧。”
“哦,那显然不现实。”麦克尼尔拍着自己的脑袋,“您没有办法劝说拿起武器的民兵放弃战斗,就算您有这样的号召力,那么您也没有能力劝说东盟军在您号召叛军和解的时候不采取行动。正在战斗的双方都不想配合您,那么能快速结束战斗的办法只有一种:快速摧毁注定失败的叛军的指挥中枢,让叛军自行瓦解。这样一来,这座城市就不必在双方的拉锯战中白白让那么多人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