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对外,他要竭尽全力地使东盟和兴亚会摆脱日本的牵制,以便真正让东盟快速地奔跑在亚洲复兴事业的道路上;对内,他既要维持兴亚会的优势地位又要避免一味地让步导致兴亚会的其他派系占上风。未来的东盟内部局势只会越来越复杂,简单地将其看作兴亚会和非兴亚会两派的对决——就像过去三年多那样——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艰难的时代塑造了伟大的人类。怀着鼓励和期待,匆忙地看了一眼手机并确认了当前时间的舒勒向着桑松道别。
“我对你们有信心,桑松教授。”尽管他刚才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立场,但桑松并未纠结此事,也不打算追究舒勒的不恰当言论,这种学者之间的默契不是能够伪装出来的,“有时候最令人怀念的不是全盛的黄金时代,而是刚走出灾难时那擦着眼泪却满怀朝气和希望的样子……相信一切都会好转,最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确实不怎么擅长这些权术,可是我很清楚,没有权术的保障,我也无法在现行的社会中进行任何研究。”
“钦纳龙教授改天想和您谈一谈。”桑松早知道舒勒今天要去给朋友送行,所以他也不打算干涉舒勒的私事,“……你好像有很紧急的事情,那就快点去办吧。”
舒勒郑重地和桑松握了握手,然后离开了海边的观景台,径直向着不远处停泊的一辆轿车走去。他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完成,这不是为了谁的嘱托或是某个任务,而是他自己的使命感。他把新的思想、新的理论带给了东盟,而东盟的科学家们能否把握住这个机会,还要看他们自己的努力。考虑到时间越来越少,现在的舒勒更倾向于做一些指导工作,他很难有机会完成一个完整的项目。
“舒勒教授,看起来您向桑松教授传递了什么新的想法。”车门刚关上,前排的司机便发话了,“您真的认为他会为此而改变更多吗?我得提醒您,也许他确实对你们来说既可信又温和,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司机转过头,向着舒勒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每当舒勒看到李林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