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直起身,又将放在地毯上的个人物品捡起来,同打扮成阿拉伯人的伯顿一起到寺庙主厅旁边的屋子里休息。如惊弓之鸟一般逃到了伊拉克境内的卡萨德给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仅从这一点而言,无论伯顿给他带来什么消息,这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阿拉伯亲王都能平静地接受。那正是美国人的风格,他从自己的经历上总结出了预判美军行动的规律。
“攻击沙特军的是安布雷拉,这种事只要稍微做些调查就能弄明白,而我不相信你们美国佬的情报人员都是只领工资不干活的废物。”卡萨德戴着一副和他的脸型不符的大号墨镜,伯顿也是如此,这降低了他们乔装打扮的难度,却也变相地让他们目前的外貌有了更高的可识别性,“沙特军也是无能得让我震惊,一方面收留安布雷拉在国内胡作非为,另一方面又阻止不了安布雷拉拿他们开刀——哼,想必他们到现在都没猜出来到底是谁袭击了他们。”
“老朋友,能坐在那些舒服的办公椅里面的大人物当中,没几个是傻子,他们都聪明得很。”伯顿故作无奈地摊开双手,想劝说卡萨德同意他的方案,“你看哪,这场哑剧不知道还要演上多久才会落幕,可是我想我们之间的互信至少比最开始的时候稍微增强了那么一点。”说到这里,他拦在作势要找个角落阅读经书的卡萨德面前,诚恳地请求道:“我不能再劝说他们动用更多资源了……想找出麦克尼尔的下落,没你不行。”
伯顿越是恳切、越是焦急,卡萨德越是确信美军已经受到了据称在美国本土爆发的奇怪瘟疫的影响。组织一支小规模部队非法越境执行任务这种事,当然是美军的家常便饭,如今这些趾高气昂的解放者们却沦落到了要用敲诈勒索和要挟的手段强迫一个刚起死回生没多久的民兵组织共同出兵的地步,这其中固然有伯顿害怕事态扩大从而极力避免更高级别的军官卷入此事的因素,但就算排除这一点,现在的美军大概也不会轻易地允许精锐战斗人员随意离开基地。
本该谈条件的时候,三十多岁的阿拉伯王子却犹豫了。他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