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后,他尝试着使用更简明易懂的语言来向几乎没接受过教育的辛特拉说明自己的观点,但他还是遇上了不小的困难,主要在语言上。毫无疑问,岛田真司并不能像使用日语那样灵活地使用葡萄牙语来表达他的思维。
托埃贡·舒勒的福,几个月来在巴西没少受到歧视和排挤的岛田真司最近过上了安稳的生活,比他给起义军充当文员和魔法师部队招募工作负责人时还要安稳一些。身为整合运动的一员和来自德意志的重要客人,舒勒享受着许多岛田真司无法想象的优待,而他也因这层关系受到了一些额外照顾。当舒勒问岛田真司是否打算加入整合运动以图自保时,一度险些被那些人杀死在路边的岛田真司有些犹豫地说,只要整合运动不打算在什么神秘莫测的仪式上把他宰了当祭品,他当然是愿意的。
“……您看,这个表格里对于该魔法师所掌握的魔法的全部描述就只有简短的【医疗功能】。”岛田真司觉得有些热,他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从外面吹进来的热风把屋子内积累的燥热吹散了些许,“这种潦草而粗略的描述是完全不合格的,它无助于你们深入地了解每个人的能力并按照他们的真实水平去做出更高效的配置。”
辛特拉听了,又要跳起来打人,但他还是忍住了。别的不说,他能看得出来那个从德国来的秃子——那个永远用令人不愉快的目光打量着一切的青年秃子——跟这个按常理来说早就被整合运动拖出去打死的日本人是至交,万一岛田真司有什么三长两短,舒勒是不会饶了他的。自知无法和军队对抗且更不想被送回安哥拉挖矿的辛特拉咬着下嘴唇,愤愤不平地坐下了。他得忍住一拳把岛田真司打死的冲动才行。
“有什么问题吗?”尽力保持礼貌的黑人魔法师的五官都扭曲了一大半。
“问题很严重。”抱着文件的岛田真司稍加思索,提出了几个对于辛特拉而言完全无法解答的问题,“例如,该【治疗魔法】是否需要物理接触?使用者的精神状态和效果之间的量化关系是什么?这种【治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