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乎是不可能改变的——那么,他就更加无法理解塞拉少校临时装英雄的真实心态了。
5月3日上午,劳动营的殿后部队在伯顿和帕克的指导下有序地沿着之前布置下的纵深防御带撤离。每向北前进一段路程,他们就必须先停下来阻击已经紧随而至的敌人,直到暂时击退拼命向前追赶的敌军先头部队之后才能暂时脱身。
回顾过去的几个月,连伯顿都不敢相信战友们所取得的成就。劳动营起先只是用来关押俘虏的一个临时编制单位,两百名左右的俘虏和因为违反纪律而被撤职的不可靠人员拥挤在这个随时会引爆的火药桶之中。然而,那位原本可以在整合运动治下成为市长的塞拉少校却成功地在共和军的帮助下将这些最不可靠的人改造成为了共和军的合格战士,也因此而换来了将劳动营正规化的机会。
遗憾的是,经历过了正规化扩编的劳动营如今几乎又恢复了它当时充当临时俘虏劳动机构时的规模。三百多名士兵在塞拉少校的带领下沿着预定路线撤回北方,但大概只有二百人甚至更少的士兵能够安全地抵达目的地。
“伙计们,你们只管放心好了。敌人又没有长翅膀,他们追不上我们的;就算他们追上了,我也会把他们的手脚全都打断、再把他们扔到阿拉瓜亚河里。”平时没少和士兵们一起吃喝玩乐(当然,那是在安全的后方)的伯顿用他的特殊经验说服了战友们保持镇定,而共和军士兵们也无比信任永远都能和他们打成一片的合众国志愿者,“就像我们当年赶走了英国佬一样,你们也能把整合运动从这片土地上驱逐出去!”
现在,他食言了,而且在面对着夺去战友性命的敌人时甚至不敢转身迎战敌人。战士的本能在伯顿的血管里咆哮着、驱使他去忘掉理智和求生欲,然而多年以来的潜伏生活所培养出的另一种直觉却阻止了他的冲动。他的使命不是像个莽夫一样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那只会让更多的战友蒙羞并横死当场。
“他们就在附近,伯顿。”帕克紧张地环视左右,森林里的每一个响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