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离开的念头,他今天打定主意要罢工了,虽然他并不想拉上任何黑人矿工和他一同声讨卡萨德的惨无人道,“你看看啊,他们给我们吃的都是些什么啊?专家说过了,长期吃发霉的食品会得上癌症——”
“专家说的一般都不可信。”终于找到插话机会的帕克连忙喊了一声。
“——那你自己去吃好了!”彼得·伯顿勃然大怒,他愿意夸奖帕克的一切,除了那张永远没有自我管理意识的嘴,“上个星期你差点死于腹泻,还不是我把你扛到最近的医院去的?”
“你应该听听老长官的劝告,尼古拉斯·帕克。”卡萨德趁机帮了伯顿一把,“麦克尼尔和我说你是GDI的著名战斗英雄之一,但我从你的人生里只看到了顽固和守旧。可惜你是个美国人,如果你生为我的同胞,你将有幸成为21世纪最崇拜沙里亚的教士之一。”
“……沙里亚是什么?”
虽然伯顿已经不止一次向卡萨德抱怨工地上的伙食糟糕得令人发指,他相信卡萨德不是故意的。准确地说,彼得·伯顿不止一次地听到卡萨德向工地上的负责人还有其他前来工地附近办公的职员强调说要给矿工提供令人满意的待遇,至于那些人是否听进去了卡萨德的话、是否忠实地执行了雇主的命令,那又是一个他永远无从深究的问题了。
认真算起来,熟悉的现代城市和现代农村生活对他来说几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和麦克尼尔一同参加起义军以来,彼得·伯顿时常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连一顿安稳的饭都成了奢望。到最后几个月,他的生存环境每况愈下,但这并不是因为共和军有意地对他实施什么差别待遇,而只是由于共和军的处境同样艰难。
回想起自己和麦克尼尔在共和军并肩作战的日子,伯顿感慨万千。他看得出共和军的努力,尽管他直到现在依旧认为试图让军官和士兵获得同等待遇是愚不可及的。把一群不稳定的俘虏、一群摇摆不定的投机者、一群潜在的整合运动信徒转变成为坚定的反抗者,这也许是他在共和军之中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