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说着,又道:“因为毕竟朱纨还是东南官场害死的,因此这件事就必须要他们相信。”
“一个理由非常好,储君之争。”
储君之争?听到徐阶这么说,裕王眉心一簇。
“如果事关争储,那么东南官场权力洗牌,也就有了一个值得站住脚的理由。”这时,张居正以手抚须,眸光中浮动着某种光泽。
“如此一来,损失部分人,用来与东南官场上严党一系的官员互相消耗一下,如此换取一个由他们支持的储君之位,”想到这里,张居正微微一笑,道:“我想,他们肯定是愿意的。”
“殿下只需要在清洗官场的时候,先对严党在浙直地区的官员先动手,而后徐阁老此前的盟友们,也必然会望风而动。”
“如此一来,严党官员必然也会反击。”
“此消彼长之下,两败俱伤,剩下的也就不成气候了,不过……”张居正说到此处,就听高拱瓮声瓮气道:“这个计划,要想别人相信,就必须要有人配合,而这个配合之人……”
“必须是严嵩!”赵贞吉言之凿凿道:“说白了,就是再跟严党唱一出戏。”
“否则,一旦严党从中作梗,那就功亏一篑了。”
“严嵩?”裕王眉头一皱,而后摇头,道:“景王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打击我的。”
“不,景王殿下或许会乘胜追击,但严嵩是不会让他乱来的。”张居正笑着摇头。
“嗯?”裕王一愣,有些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看着不仅仅是张居正,就连高拱、赵贞吉,此刻都面容微缓后,裕王懵了。
“殿下,我问你,若非如此行事,那么您在面对两难抉择的时候,会选择哪一个?”张居正语气温和而缓慢。
“不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徐阁老的。”裕王看向面色平静的徐阶,深吸一口气,道:“东南官场必然是要被肃清的。”
“如果因为一件必然要做的事情,而放弃徐阁老这位师傅,那岂非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