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人。
他光是看一眼就觉得恐怖，双腿微微颤抖，手心也出现细密的汗珠。
别说站在台上演讲，就是让他说几句话都很有难度。
杨奕本以为许老师也会紧张，他虽然教书和学习都很厉害，但估计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但当他回到后台，看到的却是个无比平静的许老师。
他甚至还有心情在水杯中放上几片柠檬。
这是什么世外高人？
他们真的是同龄人吗？
许温看眼时间，差不多是时候去前面等着。
他放下手中的演讲稿，在镜子前整理好衣服。
陈天宝前几天建议他出席的时候穿西装，许温表示不需要，那样太刻意，还是打扮的越像学生越好。
他还穿着那件印着“华公教育”四个字的半袖，下半身是洗的发白的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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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艰苦朴素学霸的形象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他准备好后便起身离开。
“许老师，你的稿子！”杨奕焦急的喊道。
他发现许温根本没带稿子，连忙提醒道。
这时候他的心里稍微平衡一点，看来许老师同样紧张，紧张的都忘记拿稿子。
只不过对方比他厉害，没把紧张的情绪在脸上表现出来。
许温听到后摆摆手：“不用带。”
杨奕看着他的背影，被彻底折服。
明明只是普通走上几步，在他眼中却如同武侠中高人般潇洒。
他真切感受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猪的差距还大。
许温什么都没带。
那份演讲稿他已经准备很长时间，所有内容都在他的脑袋里。
临江一中的演讲可以随便糊弄一下。
但这种商业演讲必须认真准备，全程脱稿。
因为这不仅仅是演讲，同时也是一场表演。
许温在上台前最后和陈天宝对视一眼，朝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