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贞仪仰着头,亮晶晶的眼睛里俱是孩童的认真:“贞仪每日都在习字算数,未曾落下,大父不信,可以随意考问。”
“大父怎会不信我们德卿!”王者辅笑起来,刮了刮孩童圆钝的鼻头,连声称好:“德卿肯这样用功,何事不能成?”
老人眼底有着希冀期待,也藏下一丝隐晦的忧虑。
但看着眼前的小小孩童,他终究是道:“老二,之后便由你来教授德卿功课。书屋的门不许再时时上锁,孩子们何时想要读书,便何时去读。”
说罢这一切之后,王者辅便自椅上起了身,笑着道:“好了,我也该出门去了。”
橘子疑惑歪头:“?”
正事呢?
它好奇担心了许多天的正事呢?
橘子下意识地看向家中最多愁善感,最藏不住事的人——
果然,杨瑾娘已偏过了头去,拿帕子擦起了眼泪。
贞仪似有所察,忽然抓住祖父衣袖:“大父要出门很久吗?何时回来?”
王者辅:“安心做功课,回头我是要考问的,倘若答错,要打手心。”
贞仪听得手一缩,她没被打过手心,但大兄被打过,吱哇乱叫,惨极了。
小孩子很快被分散了注意力,王家三兄弟已跟着老爷子往外走。
老太太静静坐在原处,同儿媳们说:“都各自回去吧。”
三太太压下泪意:“我们再陪一陪母亲……”
几个儿媳都围向老太太,淑仪也给祖母倒茶。
贞仪的视线忽然落在了门后的鱼竿上。
贞仪拿起鱼竿,忽然跑了出去。
大父好像要出门很久,怎能不带上最心爱的鱼竿呢,大父忘带鱼竿了,她要给大父送去!
天边滚来了一阵雷声。
贞仪拿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鱼竿在前面跑,橘子在后面追。
追出大门外,贞仪却见门前站着两名官差,大父手上脚上已被缠上了沉重生锈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