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出阁那日我便戴祖母送的好了,比我置办的那套有面多了。”
这套头面已经很贵重了,那锦盒里的东西,却才是吓了她一跳:“祖母,这......我不能收......”她用力摇了摇头。
崔令鸢的嫁妆,与崔令窈的一样,都是两万两,比起大娘是多多了,她也算占了便宜,其中大部分都是老夫人补的。
老夫人襄阳侯嫡女,出身高贵,世家大族,当年出嫁亦是十里红妆,嫁妆丰厚。
这么多年利滚利下来,又翻了不知多少倍。
她自是知晓,这点东西对老夫人来说不算什么。
只是这些......将来都是老夫人要留给大兄他们的,嫡母若知道......
那锦盒里,厚的一沓是银票,薄的一沓是地契,还有一沓是这些铺子庄子里的下人们的身契。
甚至还有一块江南那边的水田。
侯府的下人们只觉得,自己还是有眼无珠了。
从前只觉得大娘自个争气,二娘嫡出,身份高贵,四娘有侯爷疼爱,倒是三娘无依无靠......现才发现,原来老夫人看似一视同仁,疼爱每个小辈,实则这心里也是有偏心的。
“给你便拿着。”
老夫人故意肃着脸,硬逼她收下,“大郎他们我自准备了,不必你操心。”
崔令鸢无奈收下,只觉得这叠纸张在手心热烫烫的,好似给了她安定的力量。
——
崔应璞奉母命招待未来妹夫沈祉,二人正于庭院中论当下大家文章。
他走的是子承父业的路子,素来习武更多,于四书五经不大通,只是中规中矩而已,与沈祉论起学问来,难免有些吃力。
他还是更喜欢与沈三郎比试剑招,可惜这沈祉是个纯纯粹粹的文人。
崔应璞硬着头皮在此枯坐,还不能叫人给看出来。
好在,他目光一闪,便看见三娘打镜春斋出来,往这边来了。
“三娘!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