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上,淡淡道:“带阿况回去吧。今日情况,我会叫下人亲自去和大嫂说。”
沈蕙闻言,脸色更不好了。
哦?
崔令鸢头一次将沈晏这张棺材脸给看出可爱来。
沈蕙跺脚,带着沈况几乎是“逃”走的。
沈冶觑着三叔脸色不好,也跟着溜得飞快。
沈晏没再说什么,略过她径直去了屋里换衣裳。
茴香小声问她:“郎君生气了吗?”
崔令鸢琢磨了下:“约莫是没有的。”有也跟她没关系啊。
丁香也劝道:“郎君为娘子说话,娘子也该表示些什么。”
崔令鸢认真思考后:“好吧。”
——
夏日闷热,沈晏干脆先沐浴过,再换了身家常袍子,这下透气多了,从盥洗间出来,径直去了书房。
才坐下,先是吩咐阿昌去一趟致远居,而后挑了本书看起来。
还没看两行,忽闻一阵清脆叮当声飘然而至,抬眼,崔令鸢十分自来熟地坐在了他对面,还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
崔令鸢先是笑眯眯地冲他道谢:“今日多谢郎君替我解围。”
沈晏将目光放回书上,俊逸的面孔上无甚表情,语气更是轻飘:“小事。”
“......”崔令鸢没脾气,笑问,“郎君吃过暮食了?没吃的话一起用些吧。”
沈晏看她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崔令鸢一身淡淡藕荷夏衫,慵懒松弛。烛灯柔和,将她明艳面庞染上几分朦胧,莹然娇憨,安静等着他的回答。
沈晏抿抿唇,案上饭菜的香味飘了过来,到底道:“有劳。”
他低头将书合上,心想,究竟是心思太过深沉,以至于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还能控制住脾气,还是真有那么好性子的人。
不过,今天这事确实是阿蕙不分青红皂白了。
他在宫中当值,也请教过专擅小儿之症的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