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寻了一顶轿子,将子惕拽进轿里用布封了口,晃晃荡荡的抬着轿,四脚飞也似的快。
到了狱里,把子惕一把推进牢房里,把门狠狠一拉,锁了门。
陈另同赵社二人适才从考房里出来,两个一见,便四处打听消息,才知子惕早已在狱里受了三日。
两人收缀了东西,要往天牢里赶。
狱官知晓两人身份,只顺眉低眼的请了进狱里,又把自己功德称述一番。
二人心里念着子惕,也不理狱官,向狱卒问了子惕住处,开着脚匆匆往牢内赶。
子惕一直如此坐在草炕上,狱里每日稀粥两碗供给。
只是多日不漱洗,整个面孔便憔悴了许多,颊两侧尽是披散下来胡乱结着的头发。
“子惕,子惕!”“子惕!”
二人见到如此模样的子惕,便以为子惕受了刑罚,陈另竟怒气冲冲将狱卒扯来一顿好打。
赵社原来就胆小,更无陈另那般魄气,看子惕睁了眼,赶忙询问,“子惕,你受伤了没有,啊?子惕?”
子惕默了一会儿,便想要起身,奈何躯体瘫软,连坐都是极力了。
赵社一见,竟吓了胆,赶忙喊陈另,“堂……余,堂余,子惕他……”
话隔了一段,子惕便蓦地吐出一滩暗红的颜色。
赵社吓坏了,却将陈另扯过来,自己去解狱卒腰间的钥匙。
陈另一看,登时抽出长刀,一劲砍了锁,把个破门一踹,飞似的奔进去。
尚未扶住子惕,子惕却先他一步,握紧了陈另的手,对陈另断断续续地道:“集子……纸笔…墨……”
陈另一听,霎时怒火中烧,“命都交代去了,管他甚么集子纸笔的?”
陈另猩红着双眼,两手扶起子惕,见赵社地拔步过来,忙道:“我让赵社去取药、服了便好了。”
子惕不肯,硬是抓着陈另,死紧的不放。
陈另正要叫赵社,听得子惕说道:“狱里食水都掺了东西,怕是熬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