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舞蹈),百姓们兴致盎然,都唱浮笙教他们唱的“式子歌”
唯兰湘二人知晓那百姓中央里声如银钲轻唱的妖在做什么。
便默默挨在角落里抹泪,竹默瞪着眼,目里见得那蛮荒之地嵌上一层幽蓝颜色阵纹,泛着幽蓝的光在徐徐转动。
“泠泠清溪兮我之依,巍巍青山兮我之亲;洄溯去兮栖我之怀,上下移兮寄我之心;山河之兴兮兮我之骨,草鱼之颓兮我之思。
式子歌兮,歌我之欣,式子歌兮,歌我之心。
干戈剑矛兮,我之许;赤死卫我兮,我之心。
式子歌兮,歌我之心;天元莽莽兮,兮之我不惧!”
浮笙擎着玉臂踏在茫沙之上,四里便是老老小小几千的百姓,都同她踏歌,赤炽一般天里,半片云彩也不见。
下头歌声浑厚的有,尖细的有,稚嫩的亦有,合成一句句词曲,漫在这戈壁一样的荒沙里,一直旋到天上去。
待兰湘竹默二人揖了礼,喊浮笙要传用饭食才歇了,笑着脸领众人回了定事县。
听禺佰道说,有百姓的地,便是定事县。
早在十年前,那天堑奇窟,便是定事县了。
那定事县几千百姓,两两在缝里过,当真是一项浩大工程。
兰湘两个在“县门”口青石桌上放了一只木桶,几十只叠成小山一样的碗,一手一柄汤匙的兰湘正呼着竹默取碗。
小妇们见二人手乱脚忙的在青石旁打圈,自发上前把手帮忙。
兰湘又取十几只装了稠粥的桶在堂里摆了,这便开始分领粥食。
禺佰挤在众人中间进来看,只见那粥煮得稠,粥里满是绿油油的野菜,切得很细碎。
百姓们一人一份领了,眼里盘着水汽打转,也不敢在堂里堵着,各自进了门户,倚在洞门里吃粥。
“这玉翡翠一般的,煞是好颜色。”
说话的便是一个穿了对襟灰色直裰的书生模样的年青。
这青年终日手里不放籍典,嗜书如己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