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一位可以结交的清雅之士。
今日季公子前来,谈钊本以为,自家相爷会十分欣喜。
谁料,听完那侍人的话,步瞻却径直问道“与夫人一同去了前堂季徵他是何时来的。”
下人不敢瞒他“回相爷,就在您前脚刚走的时候”
他前脚刚走,后脚季徵就来了。
步瞻有些懊恼,自觉失策。
是啊,自己既然重活了一辈子。
怎么能把季扶声这个“头号劲敌”给忘了呢
步瞻是黑着脸走到前堂的。
前堂的大门微敞着,远远地,他能听见自堂里传来的欢声笑语。不知季徵刚刚同阿泠说了些什么,竟一下逗弄得少女笑出声来。庭院的风轻轻,同样送来男子爽朗的笑声,那笑声清润,落在步瞻的耳朵里,却莫
名变得刺耳起来。
上一辈子,阿泠就喜欢这个成日里只会舞文弄墨的小白脸。
即便提前知晓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步瞻的内心深处还是不禁涌上一阵醋意。上一辈子,步家设宴时,他便发觉阿泠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季徵的身上,虽说那道目光并非是爱慕,可仍旧不可避免地让他吃醋。
姜泠正在与季徵说笑着呢,只听“砰”地一声,有人推开了门。
二人不禁朝外望去。
只见步瞻一袭雪白的大氅,正逆着光站在门口处。他的身形颀长,而面上的神色看上去
着实不大好看。
几乎是同一瞬间,二人面上皆收住了笑,季徵与姜泠一起站起身,朝门口恭敬地拱手拜了拜。
“步左相。”
“相爷”
步瞻幽幽地看了姜泠一眼,继而解下身上的氅衣,递给身后的侍从。
迎面拂来一阵旃檀香。
姜泠迎上步瞻的目光。
她怎么莫名觉着,今日步瞻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呢
他的目光微冷,望向季徵时,似乎还带着几分敌意。
适才她与季扶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