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想我可能会大叫。”李泽想象着身体被撕裂的感觉,“哀嚎,或者是痛哭,直到把嗓子叫哑,再也喊不出声音。我承认我是个怕疼的人,刀在手上划破一个口子,没流血我都会叫个不停。”
他有些跌跌撞撞地靠在椅杆上,无力却伸手握住摘楪希的手:“你知道为什么它叫年年吗?”
摘楪希不自觉地抿唇,没想到笑容牵动到太阳穴的伤口,她疼得冷不防哼了一声。
眼下的红痕还未散去,就像滴水的花蕊,外面的灯海恍了眼,没有流泪,摘楪希的身影却在灯海中支离破碎,像碎掉的钻石,一颗一颗缀在他的眼前。
“明天可以带我去个地方吗?”摘楪希微笑。
“在此之前,有一件事。”
“什么?”
李泽掏出耳机,夏弥尔是个贴心的助手,他很享受这种哆啦A梦的能力。
他把一只耳机塞进摘楪希的耳里,另一只自己带上,打开音乐软件,创建新的歌单:“这个歌单,是你的,也是我的,以后我们都不要哭,只能笑,如果要哭,就向这个歌单里塞一首歌,另一个人就能听到,好不好?”
摘楪希听着他乞求又近乎讨好的声音:“我要塞满一百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