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她倾诉自己的心时,她自如地在自己所信的人面前敞开一切,渴望抚慰、渴望倾听、渴望帮助。而他却把过去的事深深地埋在心底,又荡起一层油,盖住本该热气腾腾的心脏,可当发现有些事情比自己那些破事还要撕心裂肺时,他才察觉到原来最苦的东西,不再自己嘴里,而在她带笑的眼里。
她给了他温暖,他给了她力量。
他默默地盯着苍天给她打开的那扇窗,空白得死寂,但他想给那扇窗画上画,即使涂上颜色。
即便,此情、此景,以后,或也不在。
天空上,大半轮明月悬在星海中央,浮云缓缓流动,月光事而明亮,时而暗淡。摘楪希沉醉地靠在李泽的背上,李泽感受着摘楪希那强有力的心跳。
李泽背着摘楪希,摘楪希打着手电。
越往前走,越幽深,虫鸣鸟叫,越清晰。
摘楪希的眼睛被丝巾遮着,却在背上体验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冒险刺激感。她像一个失明的公主,身下的王子将她从战场背了出来,她看不到,可似乎在这黑暗里,随时都会蹦出一个怪兽。
把他们都吃掉。
但李泽在前,她又感觉到无所畏惧,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哼起了歌,像在为自己的王子助威打气,她的声音很好听,年年扭头跟着叫了两声,她被激起了斗意,唱出了歌词。
呼出的热气打在李泽的耳垂。
她心情很好,他,也一样。
李泽突然停了下来,放下背上的小屁孩,摘下丝巾:“到了!”
摘楪希怯生生地睁开眼,在看到前面的景色,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小嘴微微张开。
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方宽广无限的草地,草地里的草大概有小腿高,草里面生长着类似蒲公英一样的东西,风浪一吹,草地像海浪般在月下翻涌。这片草地视野开阔,与夜空相接,仿佛伸一伸手,就能触碰到星辰大海。
这里只有李泽和摘楪希,以及年年,没有外界的喧哗和嘈杂,只有虫鸟欢唱。摘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