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
那就是……宁素婵在等那个人来。
若她是被强迫的,魏昭豁出命来,也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魏昭:“父亲断气那日,他来吊唁,私下见过母亲。”
那时宁素婵本同魏昭守在灵堂,但中途曾离开过半个时辰。
宁素婵面色冷了又冷:“继续说。”
“父亲的死有蹊跷,当初那场风寒,并非没得治。”
“儿子的小字,也并非魏家长辈所赐。”
已故的太子,二皇子,五皇子,都嫉妒他从小得圣上看重。
应乾帝身边的涂公公时常当着他的面感慨。
——“将军每次出征,圣上最是惦记,是把您当半个儿子了。”
“养心殿至今私藏着母亲的画像,那画像曾在母亲书房挂了三年。”
魏封行所作的画,魏昭怎么认不出?
为什么会在养心殿?
等魏家军得以班师回朝,他可以露面时,曾有意无意在宁素婵面前提及画像。
他也不愿信,他是雷厉风行,可遇到这种事,也会逃避。
他陷入泥泞,想恨宁素婵。
可那是生母。
愧对魏封行,可好似连资格都没有。
魏昭的天塌了。
他自作聪明撑起魏国公府的门楣,好像也成了个笑话。
不对。
他就是笑话。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曾问宁素婵。
——“之前摆在这里的画,怎么不见了?”
宁素婵当时怎么回的?
她只是随意瞥了眼,风轻云淡,语气冷淡。
——“染上污渍,便撤下去了。”
——“是吗?母亲确定吗?”
——“母亲就没有什么话要对儿子说吗?”
却得到一句。
——“既然回京,论着规矩你该去皇宫给圣上请安,等回来再去给你父亲上柱香。”
别的,提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