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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魏昭准备去茶楼接人,已是半个时辰后。
他身上是没沾染到血,但到底刑场待的久了,魏昭来之前,特地换了身衣裳。
见他竟这般讲究,萧怀言在一侧啧啧叹奇。
“有必要吗?”
萧怀言:“你怎么不吃斋念佛,焚香三日,再去见嫂夫人啊。”
魏昭懒得理他。
萧怀言自顾自道。
“我听迟御提及,你在外厮杀时,沾着泥土斑驳血迹的盔甲都来不及除,没有水洗沾了血的手,便随手往粗布上一擦,转头能同手底下的魏家军席地而坐不拘小节吃着干粮。”
“当然,那是边境。条件不允许。你想干净都难。”
“可我要是没记错,三年前你回京前脚才亲手杀了人,后脚就赴我的约。”
还在他边上,仔仔细细擦着破云枪上的血渍。
萧怀言当时就很感动,以为魏昭是怕他等急了,把见他的事放在第一位。
如今看来……
萧怀言越说越不是滋味:“怎么,你那时见我时,怎么不换身衣裳?”
魏昭觉得他好吵。
他黑眸幽幽,深不见底,好似一汪寒潭。
“你……”
魏昭疑惑,停顿一下:“就那么没自知之明吗?”
萧怀言:……
“那你怎么不多准备一身!再不济,你也早点给我通个信儿。”
他知道沈枝意在茶馆,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萧怀言低头闻了一下,本来不觉得什么,现在他觉得他有点味儿。
沈枝意那样的人,什么都要最好的,之前在牢房当狱友时,还嫌弃这里嫌弃那里的。
向来挑剔。
魏昭语气淡淡,抚平衣袖上的折痕:“也不难怪你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萧怀言:……
行行行,你有媳妇,你了不起。
魏昭:“不过也没什么。”
他向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