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无休无止,裂开一道口子的天际落下珠帘如瀑,沿着屋檐连成串,好似能将青石板上砸出浅坑。
伴着雷鸣,上京城内风云诡变。
“外头的那些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虞听晚倚在水池八角亭台,手里捧着鱼食,往水面撒下。
当年小叔靖远将军暗中将应扶砚救出,他已被折磨的没有人样。这就是应乾帝的默许以及照拂。
苦寒之地还有专门安排给应扶砚的大夫,永远让他吊着一口气,才好反反复复折磨。
小叔安排了假死后,岭南的官员慌了。
可如何敢上报啊?
燕王是他们在圣上口谕下,用铁链活生生勒死的。
并非外头所传的病重。
圣上才坐稳江山,就迫不及待除了燕王。却非要披着仁善的面皮,不彻底斩草除根,生怕留下诟病。
“那些人怕死,故找了个人顶替。一顶就是多年。”
瞒天过海。
虞听晚:“夫君的确想在这上面做文章,竟有人帮忙了。”
打瞌睡还有人送枕头。
檀绛告知:“是二皇子。”
虞听晚挑眉。
“哦,那瘸子啊。”
不意外了。
因姚汝常年去寺庙祈福,他本就对应扶砚怀恨在心,如何不留意?
一留意就察觉出不对劲,便会深入调查。
等得知应扶砚已死,应峙高兴坏了。
可他知道轻重,不敢对外提,甚至也没机会捅到姚汝面前,怕她作出什么事来。
也就一直憋着。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
虞听晚细声细气:“那狗东西心眼不少,想借着圣上受伤这个节骨眼,以此做局。”
什么局。
看看现在应乾帝多倒楣啊。
不管御史台查出什么。
要是帝王出手费尽心思脱了罪,将自己撇开。便是没有沾上害燕王留下的唯一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