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停在了低头一言不发的应承跟前。
“可有想说的?”
应承为难。
“儿臣愚钝。”
应乾帝失望厉声怒斥:“冀涿两州,禺州府四城百姓身陷囹圄!你可知会死多少人?”
“不……不知。”
“你知什么!抗水救灾也不知!身为皇嗣没有半点担当。朕把你带在身侧亲自教养!你却没有半点长进!遇着事却只会畏缩的无知蠢货!”
他看一眼就窝火。
不知道没什么,多看看多参与,总能学到本事。
可应乾帝恨的是应承,没有半点要和兄弟争的意思!
太子死后,这几个儿子没有一个得他心的!
应乾帝俨然忘了,当初太子还在,他也不见的多在意。
可死了,没有利益纠葛了,他也就念起太子的好来。
应乾帝用尽所有力气吼的,不免晕眩,眼前闪过黑影,可即便如此,他还不忘给应承一脚。
身子也跟着往后踉跄,被祝尉疾步扶住。
可一凑近就是应乾帝身上用熏香也藏不住的腐臭味,祝尉面不改色,好似闻不到那样。
“圣上息怒,保重龙体。”
应承被踹的身子歪斜,他摔到了地上,又胆小如鼠飞快重新跪好。
这般仪态,别说应乾帝看不上。便是边上几位尚书,也纷纷摇头,没把他当回事。
“太傅里头请。”
外头传来公公的说话声。
应乾帝收敛怒容,由祝尉扶着坐下。
顾傅居从外疾步入殿,衣摆擦过跪着的应承,上前请安。
“傅居啊。”
应乾帝的嗓音裹满愁容,他一手扶额,浓浓的倦意藏不住。
“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他身子往后靠,一言不发,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可顾傅居清楚,应乾帝要是真心系百姓,当初饥荒年也不会死那多人了。
他不过是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