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息。可也别忘了,当初是谁提拔您上去的。”
绪正得势数年,就是皇上也极少对他疾言厉色。
国安那个司礼监的掌印与他说话,也得在嘴边留三分。哪有什么宫女敢对他如此说话?
因钱多多在皇上身边伺候,他才多两分尊重,给她几分面子,却不想这女人竟蹬鼻子上脸!
他危险地眯起眼,嘴角不愉悦地下弯。
目光冷酷阴鸷,似一条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牙的巨蟒要缠绕上钱多多那纤细的脖颈,绞拧成肉泥。
周围人感受到绪正周身杀气,都垂下头,不禁心惊胆战起来。
多多见绪正用眼神恐吓,她不惧反怒。
挑下唇角,嘲讽地轻笑下“中秋宴上,让刺客进到宫里确是羽林军失职。可贼人在太常寺潜伏多年,东厂竟然丝毫未知?这是不是东厂的失职?”
绪正的脸愈加阴沉,多多却不停嘴,继续道“还有那查刺客的事,原也是您东厂该做的事。即便陛下不安排,您也该主动去将贼人查干净,再请示圣意才对。可您呢?”
多多向前一步走近,毫无惧意,秀眸对峙上那双狭长的眼眸,用只有她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绪厂督,您的心不定,当陛下看不出吗?”
说完未有停留,立即轻盈地退后一步,随后一个无可挑剔的福身宫礼“皇上向来对厂督寄予厚望,厂督万勿辜负。”
绪正眯着眸子凝视她一阵,良久后不怒反笑,对多多拱手“今日,绪正受教。”
多多不当他有其他深意,含颌回礼,送他出光明宫。
待出到宫外,绪正坐在马车里,诸理悄声问他“厂公,那个大宫女今日好猖狂,要不要查查她?”
打从上车,绪正一直闭目养神,此时睁开眼睛,懒散道“不必,她一向那个德行。除主子外,谁都不放在眼里。”
“当年崔贵妃出事,她只是一个二等宫女都敢冲到先帝面前质问,结果差点被打成残废……”他抚摸着手上的扳指,不在意地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