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秦一隅想不通,这人的出现看似横冲直撞,不管不顾地闯入他一潭死水的现状,可仔细一想,他似乎每一步都正中红心。自己就这样一步步朝他靠近,明明是抗拒的,可冥冥之中,已经走到了这里。
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要什么?
理不清头绪,理智使他想要转身离开,但在南乙开口的瞬间,却又本能地驻足停留。
南乙轻巧地解构了他的歌,用自己阴郁漠然的十八岁,去诠释他的年少轻狂。
真是个天才,秦一隅不得不感叹,如果一定要选第二个人来唱他的歌,这个人只能是南乙,换了谁都不行。
但不知为何,隔着被他打动的人海,望着他一点点受千人簇拥,他却想到不久前的雨夜。
那个南乙好像更加鲜活。
“西哥给我发消息了。”周淮笑着将手机凑到秦一隅面前,“他说,弹贝斯这小子百分百能红。”
刚说完,整个livehouse突然陷入黑暗,演出中断,热烈的情绪急转直下,变成质疑与恐慌。
没来由的,秦一隅脑子里回响起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歌词。
那句连接outro重复又重复的句子,此时此刻像一种暗示,一个指引。
一只手,朝他招了招。
仿佛又在对他说:我需要你。
站起来吧,来握住我的手。
黑暗中的各种声音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秦一隅感到窒息,鬼使神差地摘下口罩,挤过一双又一双躁动的肩,艰难地往前。
脑子是空的,他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支配了,酒精吗?还是那只手。
那只弹奏的手,写下琴谱与话语的手。
又来了,琴谱背面字句再一次冒了出来,飞蛾般在眼前飘忽。
[你始终没有出过这首demo,我猜或许有贝斯的原因。
即使正式版永远不会再发行,也希望它在你心里可以变得相对完满。因为我总觉得,这是你写给一位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的。我只想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