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肌肤震荡已是本能,他甚至早就练到了将松沉衣物也视为本身肌肤的地步。
是以,就算是丁春秋的毒水毒雾,也没能腐蚀到徐行身上这件青布衫。
可是面对燕赵的掌力,徐行已无法顾忌衣物。
他只一出手,手臂的震荡之劲便将整条袖子扯得粉碎,化作万千破布条,漫天飞舞。
两人只一次对掌,方圆五六丈的空气如海啸般狂暴涌动,不断地回响震荡,凌厉劲风飚射。
温茶、温酒两人的尸骨,更是被彻底撕碎,血肉横飞,将漫天水雾染成淡红,又被两股雄浑大力彻底排开,一扫而空。
徐行所站之处,本就距离碧波潭极近。
当他寸步不移地挨了燕赵这一掌后,脚下那本就湿润的泥土,更是爆炸四散,潭水汹涌而来,将黑布鞋濡湿。
燕赵的下场,则比只是湿了鞋子、碎了袖子的徐行,还要狼狈十倍百倍,甚至是一千倍!
这魁梧壮汉也体会到丁春秋的感受,头脑摇晃眩晕,眼冒金星,气血激荡,筋骨颤抖,这一掌的劲力甚至已深入骨髓,牙龈松动。
燕赵虽是有比丁春秋更强健的筋骨、更雄浑的内力,也是难以抵抗这般强悍的力量。
他整个人倒退出去五六步,喷出一口朱红鲜血,以及好几颗大牙齿,这既是牙龈的血,也有内脏震荡出的血。
只一下互拼,燕赵就已五痨七伤,作为主要武器的右手,更是一片青黑,腕骨凸出,显然是骨骼已断。
虽是飞退,燕赵仍是用着如燕回旋的舞姿,身形妩媚婉转,带了点欲说还休的意味,有一种“让”的感觉。
寻常来说,燕赵这一“让”足以避开天底下九成九的攻势。
但是徐行的拳掌和身法,哪怕在那剩下的零点一成中,也属独一无二,无双无对!
他见燕赵身法如此了得,也不去一味猛追,右脚猛然踏地,五根足趾配合脚掌发劲,微微一碾,身前十丈的泥土皆是高高拱起,如大潮浪头,拍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