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面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又像是将地面传来的恐怖震劲给硬生生地拦住,
两股力量一交迸,立时直冲向上,轰爆了半个大殿的穹顶屋檐,殿外大门、廊柱亦是断裂坍塌,令阳光能够毫无保留地洒落进来。
两人之间也再不存任何阻碍,正式相对而立。
徐行落地之后,先是活动下身子,赵佶被钉在宫墙上的尸体后,他挑动眉头,遗憾道:
“下手这么快?”
徐行摇摇头,移开目光,落到赵烈脸上,负手卓立,饶有兴趣地问道:
“抢了我的猎物,怎么赔?”
他质问赵烈的时候,语气和态度都极为随便,脸上还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表情。
显然,徐行没有真正把赵佶的命放在心上,只不过是随口找个由头挑衅而已。
杀了赵佶后,赵烈心中已有皇帝的自觉,如今见徐行这般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狂徒做派,心中恶感大生。
赵烈虽是看不起赵佶这昏聩无能的天子,但也要承认此人仍是宗室弟子。
对赵烈来说,杀赵佶是乃是秉持大义,为赵家清理门户,但他却很难接受徐行这种草民,肆无忌惮地对大宋天子喊打喊杀。
——甚至是明火执仗地打上门来。
无君无父到这种地步,实乃赵烈生平仅见。
从徐行身上,赵烈甚至感受不到他对皇权有一星半点的敬畏恐惧。
这让前半生险些被皇权逼得家破人亡,后半生又汲汲营营追求帝位的赵烈,甚至感到了一种羞辱。
赵烈深吸一口气。
烈日遍照下,他的目中折射出奇强烈的慑人神光,炯炯光明,又无比深沉,似一条蛰伏万年的老龙,更挟一股如森寒刀锋的冷酷意味。
“徐踏法,你身为神侯府中人,竟敢冲击宫城重地,犯上作乱,是真以为朕不会杀人吗?”
听到这话,徐行只是奇怪地看了他几眼,露出了然表情,摇了摇头,嗤笑道:
“立场都已分明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