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座小镇约八十里地,有一座无名野山,山中林木茂密而葱郁,可在林木最深处,却极其突兀地出现了一座延绵数里的山谷。
山谷两面壁立如削,断面光滑,不像是久经风雨的粗粝山岩,倒像是两块被神剑从中展开的晶壁,甚至可以模糊倒映出谷中景象。
却见一个年轻公子,身姿挺拔,风神俊秀,月白僧衣飘摇鼓荡,好似流云飞雾,又似重重月影。
在他身边,则是四名高矮不一,身穿素黄僧袍的喇嘛僧人,皆是站得笔直。
他们好似四尊护法金刚,将这白衣公子围在正中,仿佛那是一个见不得光、透不得气的人,为他那明月清风一般的气质,平添一份沉郁阴霾。
白衣公子负手而立,仰望山谷最深处。
在那里,是一面长约七八丈、宽有三四丈的巨大晶石壁,壁上映刻着一名僧人盘膝而坐,闭目寂灭的形象,透露出一股清寂玄远的沉着气韵。
白衣公子已在此处看了足足一天一夜,直到天日将落,霞光万丈,洒落石壁之刻,他才睁开眼,长叹一声:
“九如的‘大金刚神力’,果然不愧为直指破碎虚空之境的最顶尖绝学,端得是玄妙无比。”
言语间,白衣公子眼中金光灿然,好似织成数十个繁复形相,瞬息万变,无可琢磨。
“好在,本人身负蒙师所传之‘藏密智慧书’,一日夜的功夫,已品出其中十之六七的真意。”
他甫得神功,胸花激荡,嗓音自然清越辽阔,贯云穿石,尽述平生意气,回荡于山壁间,余韵绵绵,好似一片连绵起伏的浪潮。
白衣公子身后,一位相貌年轻,容颜俊俏,肌肤滑腻如处子的喇嘛手捻佛珠,开口微笑道:
“‘大金刚神力’确为世上第一等的神功绝学,若非如此,渊头陀在蒙师拳下,早该形神俱灭,又岂能留下这一面照影壁?”
旁边,有个面容凄苦的中年喇嘛长叹一声,感慨道:
“‘大金刚神力’虽是强横无匹,又如何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