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罢!”
张辰这才发现大汉的手掌依旧摊开着,还在空气中抓了抓,顿时会意是在要好处,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爽快地掏出几枚大钱。
大汉收了钱自然是面色好看了些,但仍然保持着高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冲张辰招了招手:“时候尚早,押司还未来上值。且随我入内等候罢。”
“有劳大哥带路!”
说话间,大汉已自顾转身而去,张辰见状立刻紧随其后,踏入了那阴郁而庄严的县衙大门。
迈过门槛,县衙的大院便规整地呈现在眼前。
院落算是宽敞,由许多木制遮挡围成的几座大堂也映入眼帘,其中最大的那座大堂显然就是知县老爷审理案件、裁决是非的正堂。其余的几座大堂,则应是县丞、主簿、县尉等官员们办公的司厅。
再往里头,张辰自然是望不到了,也不敢再往深处窥探,那里显然便是知县与他的家眷们居住的私密之地,有着他无法触及的权力和尊贵,也有着他不应涉足的秘密和深邃。
张辰来不及打量太多,便已经被大汉带到了一间小院的班房内,位于二进西侧,需绕过一道长廓,这些细节或许没什么,但却被张辰留心记在了脑子里。
班房内陈设简陋,仅有一张残破的桌案和几张矮矮的凳子,几名公人稀稀拉拉地围坐在其中,互相插科打诨,聊得火热。
张辰在乡间度过了几年的时光,早已习惯了那里清新的空气。他一踏入这屋内,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鬼地方,不仅弥漫着浓重的汗臭味,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霉味,让人不禁感到有些窒息。
几名公人本自懒散,见大汉领着一名面生的少年入内,连忙起身先后问候了声“马都头”,接着目光齐齐投向张辰。
大汉咧嘴一笑,只随意地点头道:“此人不是来闹事的,只有事寻押司,我领他先来候着!”
公人们见状也松了口气,于是纷纷坐下,又继续聊起了原来的话题。
张辰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