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快三年不见了,辰哥儿你也高大了许多,这一点倒是随了二姐!好了,多余的话不说,既然来了县里,你便安下心来,一切有舅舅为你主张。”
见刘鸿的眸子里透着亲切,张辰也微微一暖,到底是自己娘亲的兄弟,血脉相连啊!
“那便多谢舅舅了!”
又寒暄了一会儿后,刘鸿大致询问了张辰一些情况,接着便领张辰来到了一间大班房。
这间大班房显然要比方才那间好了太多,不仅宽敞明亮,四周的装饰与陈设也有诸多威严的官方气息。
刘鸿刚一踏入门槛,几名小吏便如同蜜蜂见到蜜糖般,笑脸盈盈地凑上前来向他行礼。
方才高傲的马都头此时也跟蔫了的茄子似的,哭丧着脸,亦步亦趋地跟在刘鸿身后,仿佛随时都在等待着被训斥。张辰看着他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忍不住在内心偷偷发笑。
“辰哥儿,你自小聪慧,也会些识文断字,舅已同王县丞禀过了,你便跟在舅身旁做个贴司,这可是个正差!”
嗯,县办公室科员,还是有编制的!张辰立马反应过来,忙拱手应道:“多谢舅舅厚爱!”
“你们哪个,先带他去造册罢!不如马武去一趟?”
刘鸿大手一挥,马武马都头自然大声应和,赶忙殷勤地上前引路,带着张辰去不远的吏房里造册登记。
吏房这头的关系,虽然分由县丞管理,但刘鸿早已打点过了,几乎没费多少工夫,张辰便顺利地得以正式登名入册,自此摇身一变,成为大宋最低等的一名不入流的县衙小吏。
尽管俸禄只有五十文加十斤米面,但众所周知,在这些身披制服的群体里,微不足道的报酬从来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更多的是权力、地位,以及那背后无尽的利益纠葛。
不多时,张辰便拿到了他的青色皂袍以及新写的告身文书,在简易的茅厕里换上新装后,张辰自信地迈着大步走了出来,这挺拔的身姿惹得马武在旁忍不住夸了几句,虽然不知这夸赞是否出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