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光晕吞没意识的刹那，季羽感觉喉间涌起铁锈味。
他发现自己悬浮在粘稠的黑暗里，护心镜碎片像萤火虫在周身游弋。
左眼突然灼痛难忍，暗金竖瞳不受控制地浮现，三十六道金环竟有三道重新套住瞳孔。
这是...灵眸异变？他伸手触碰漂浮的镜片，指尖传来千年前的龙吟。
被九重锁链禁锢的青龙虚影在镜中翻滚，龙须扫过镜面时，他右臂突然显现青色鳞片。
外界传来的爆破声将他拽回现实。
灵蝶的惊叫刺破黑暗，季羽猛然睁眼，发现自己的剑柄正嵌在农泽即将石化的肩膀里。
暗金竖瞳自动锁定空中悬浮的敌人——那个身披星屑长袍的男人背后，十二枚骨钉正在吸收结晶化的灵气。
三清锁魂钉！季羽瞳孔骤缩。
灵眸预见的死亡画面里，这种禁忌法器能把活人生生炼成阵眼。
他转动卡在阵眼的长剑，剑锋刮擦晶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却意外震碎了发梢的灰白色。
灵蝶突然扑到他背后，结晶化的裙摆簌簌掉落。季大哥，看护心镜！她染血的手指指向悬浮的青铜碎片。
那些本该散落的镜片此刻拼成半枚龙纹，倒映出的不再是青龙，而是敌人脚下缓缓转动的血色阵图。
农泽突然用未石化的左手拍地，残存的防护阵纹路突然逆向流动。老季，打他膻中穴！他咳出带着晶屑的血沫，这混蛋在用我们的灵力补全阵眼！
季羽左眼金环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
在敌人扬手凝聚第七枚骨钉的瞬间，他看清了那些缠绕在星屑长袍下的灵力丝线——每根都连接着灵蝶发间的碎玉，农泽石化的右臂，甚至自己开裂的护心镜。
原来如此。他反手将长剑彻底压进阵眼，任由剑柄割破掌心。
混着金丝的血液顺着剑纹渗入地脉，暗金竖瞳突然映出三秒后的未来：敌人左肋会出现灵力断层。
灵蝶突然将木簪刺入自己锁骨，婴儿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