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不傻?再脏的渔网往河里一扔,不就自动洗干净了吗?”郝建军笑着调侃道。
“就你能耐,手恢复得怎么样啦?”李二牛对这个小兄弟颇为疼爱,并未因此生气。
平日这几个年轻人聊天说话,都是这般随意。
“丁姐说,我这手得好几天不能碰水呢!”
郝建军抬起像粽子般包裹着的右手掌,苦笑回应。
“对了,二牛哥,回头你帮我准备点调料吧?
万一有幸捉到几只肥兔子,总得现场料理几只尝尝鲜吧?”
一提起兔子,大伙儿即便是刚吃过午饭,嘴里又不禁开始分泌唾液。
现如今的日子,纯粹就是为了活着,想痛痛快快吃顿肉,那可是真不容易。
车间主任王朝栋,带着刘海中和其他几个车间的主任走了过来。
他们似乎一直盯着郝建军这边的工作岗位看。
“老刘,我不是早就说过吗?这不是建军吗?
他手受伤了,但轻伤不下火线,这是什么精神啊?”
王朝栋嗓门天生洪亮,尤其护短,谁要是背地里嚼舌头,他什么难听话都能说出来。
“你们几位老哥也都看见了吧?常言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但是你刘海中你自己问过自己了吗?你调查了吗?
丁秋楠医生那边说得清清楚楚,还拿出了沾血的纱布作为证据。
你要证据,你要什么样的证据?
我说老刘啊!你作为一个七级锻工,老师傅,应当以身作则。
可你现在树立的是个什么榜样呢?哪怕见了厂里的几位厂长,我也还是这么讲!”
“好!主任说得明白!”
车间不知是谁高呼一声,所有工位上的工友们整齐划一地鼓起了掌。
“接着干活儿,这没你们的事儿!
我们保证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纵容任何一个坏蛋!”
王朝栋这句话,直勾勾地指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