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祁同伟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感慨,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当真如同天壤之别。
眼前这两个初中都没念完的黄毛小子,居然敢对重点大学的研究生流露出不屑,简直是无知者无畏。
看来自己在老家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随和,才会被这般拿捏。
若想逆天改命,得先把人设树立起来。
祁同伟刚要发作,好好教训这俩小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可话到嘴边,他却猛地改了主意。
他记起一句话:宁跟聪明人干一架,不与傻子费口舌。就算要立人设,也该找村长支书这些人,何苦在这两个小混混身上浪费时间。
于是,他语气冰冷:
“算了吧,人各有志。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干不了体力活,这修车行的饭我吃不了,你另找他人吧。”
说完,直接拽着大虎离开。
任涛心里想阻拦,却没敢行动。
他明显感觉祁同伟变了,眼神和语气都透着陌生,还有种长者般的压迫感,仿佛换了个人。
这让他摸不着头脑,只能眼睁睁看着祁同伟走远,才愤愤地说:
“切,不就是读了个大学,多认几个字嘛,有啥了不起,还能当饭吃?我才不稀罕请他。”
“就是,我看他就是读书读傻了。”任敏一脸讨好地附和。
塘边,微风轻拂,寒意阵阵。祁同伟和大虎并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大虎,为啥别人都在打牌,就你一个人干活,是不是被欺负了?”
“是有点,不过我能忍。”
“忍什么忍,做人别太老实。”
“伟哥,你别气,我心里都清楚。但我现在没别的去处,只能先在这凑合,等有机会,我马上走。”
大虎思路清晰,他只是老实,并非愚笨。
祁同伟见他心里有数,便不再纠结此事,说起正事:
“大虎,我明天去京州,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帮我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