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大黑布,严严实实地罩住了四合院,唯有何家那扇窗户还透着昏黄的光,傻柱跌跌撞撞地从屋里出来,酒气熏天,脚步虚浮,可嘴里还嘟囔着差事没办完。
他一路晃悠,先是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家,门都没敲严实就闯了进去,扯着嗓子喊:
“大爷、大妈,明晚我家请客,有肉吃嘞,我爸说这是大好事,他要认聋老太做干妈,往后咱院儿里就多个长辈咯,而且啊,他还打算给我和雨水寻个后妈,说是怀揣啥家族梦,要中兴老何家。”
那话匣子一打开,就跟决堤的洪水似的,滔滔不绝,唾沫星子乱飞。
一大爷和大妈还没来得及细问,他又晃晃悠悠奔向下一家,像个报信的醉汉使者,把这机密事儿抖落得满院皆知,完事儿后。
一头栽倒在自家床上,呼噜声瞬间响起,浑然不知这一番醉言,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在院子各个角落穿梭、碰撞,惹得全院老少都无心睡眠,心思全被何家这突如其来的事儿勾了去。
在一大爷家,灯光暖暖地照着,气氛却凝重得很。
一大妈皱着眉,手里的针线活都停了,瞅着老伴说:
“老易,你琢磨这何大清唱的是哪出啊?又是认干妈,还想着给孩子找后妈,啥家族梦,听着玄乎,该不会是喝多了说胡话吧?”
一大爷背着手,在屋里踱步,神色凝重又若有所思,
“是不是醉话咱不敢断言,可‘家族梦’‘中兴’这几个词,分量不轻呐,透着深意。”
“老何这人做事,向来有谱,认聋老太做干妈,明摆着是要挑起赡养的担子,这是积德事儿,也了却我一桩心病呐。”
一大妈却还是摇头,满脸担忧,
“认干妈是善举,可给傻柱找后妈,这咋听咋不靠谱,旁人会咋看,不得说他为老不尊嘛?”
一大爷停下脚步,一脸严肃,
“新社会了,可别轻言‘为老不尊’,老何丧偶多年,拉扯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