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见苏牧承嘴角扬起的那一抹笑意。
苏牧承停下脚步,转身道: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回来!
年轻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
事情还未讨论结束呢,你走什么?”
韩天德没好气地说道。
上钩了!
苏牧承装作为难的样子,低着头道:
“大人,时间不等人呀。
这些报纸和书是我趁着太太午睡悄悄偷出来的。
要是在太太醒来前不放回原位的话,被太太发现了,那就完蛋了。
太太要不是革命军还好,要是的话,咱这岂不是相当于打草惊蛇?”
韩天德顿了顿,摩梭着手指,一言不发。
书房内,一件挂式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四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苏牧承弯腰低头,沈精明拿出手帕擦拭眼镜,李云洋正襟危坐,目光盯着茶几上的热茶。
片刻之后,韩天德再次开口,沉声道:
“你认为……赵灵韵是革命军的几率有几成?”
不愧是官场老油子,问话的水平就是高。
他不问赵灵韵是不是革命军,也不问她跟革命军有什么关系,更不说要不要查赵灵韵。
单单问苏牧承,赵灵韵是革命军的几率有几成。
要是他回答的少了,那就是纯属没事找事儿。
没有原因便怀疑太太,这不是对大人不敬吗?
要是回答的多了,那就更好了。
一方面,将他自己摘了出去。
赵灵韵是不是革命军跟我没关系,我也没想查他,是你发现的,是你发现问题的。
你硬要说,我没办法才做出回应的。
另一方面,倒逼着苏牧承主动揽下查赵灵韵的任务。
人是你怀疑的,跟我没关系。
你非要怀疑,那这事儿就你去解决好了。
不解决问题,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