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无法避免，但可以尽量减轻。作为玩偶心魔咒的客体，莎丽的痛苦印象会更强烈，更持久，甚至达到感同身受的程度。”五德师父继续说，“除非蓝咖能随时提供更美好的印象，或许能多少冲淡积存在她体内的痛苦场景。”
“可是蓝咖自顾不暇，”点点指出，“看到想到摸到，甚至提到与莎丽有关的事情，都会让他极度痛苦。除了这些，他还要忍受来自心底的内疚。因为他觉得，是他诱惑了莎丽，从而让她也陷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不错。他老是说树叶能减轻痛苦，其实不然。他只是为了减轻莎丽的担忧。我经常看见他趁莎丽不注意皱眉头，揉搓胸口等动作。我想他一定忍得很辛苦。”
“你在空中也许感觉不太仔细。你知道他最近为什么特别沉默吗？”闹闹打断飞天鼠，“一路上都是莎丽在说东说西，蓝咖从不反驳。只是默默地听，默默地点头……”
“为什么？”闹闹不提，大家还没注意。仔细想来，蓝咖的确过于沉默了。
“因为他不敢说得太多。”闹闹说，“依拉说，由于玩偶心魔咒的作用，越到后来，蓝咖的话就会越难控制。只要他开口，十句中有八句都会刺激别人，尤其是对莎丽，更是如此。”
“不明白。”点点摇晃着大脑袋，“难道他不能说话吗？”
“他说出的话会像铁棒敲打在人身上。明明是句温柔体贴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会变得生硬难听。时间久了，就会在莎丽身上积累起怨恨，让他们彼此都很受伤。换句话说，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嘴巴。”
“比如他说我喜欢你。结果经过他的嘴巴，就变成了我讨厌你。是这样吧？”飞天鼠问。
“差不多啦……你们没发现吗？他忍得好辛苦啊。”
“当然会很辛苦了！不能正确表达自己的思想，也不敢放任自己的情感。”五德师父看着熟睡的蓝咖，长长地叹了口气。“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他像个隐形人。明明在你身边，又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