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皆有贪欲。
后世理应也有后世的烦恼。
“后世生灵。”张斌瞧出盘古心思，微微沉吟。
这问题不好回答。
因为这问题并非针对盘古个人，而是关乎三界众生。
众生千差万别。
人生本就五味杂陈，哪有不苦之理？
但要说苦。
也并非全然如此！
尤其此刻，他代表的可不只是自己，面对直播镜头，哪怕没多少观众。
他也不能信口开河。
因为他代表天庭，代表三界形象！
见张斌沉默，盘古微微眯起双眼。
并未催促。
他能提出此问，又怎会不知，无论三界兴衰，受苦的往往是底层生灵。
三界安定，大兴土木，耗费民力，生灵如何能好过？
三界纷争，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生灵又怎会不苦？
这一点，所有观看直播的仙众都明白这问题难答。
“苦吗？咱们小仙什么时候不苦了？”
“是啊，可敢说吗？”
“张斌敢在直播里说谁苦吗？说了那可就是重大失误！”
“对啊，这问题问得太刁钻、太敏感了，要是答错，那可就……”
“认真看！别吵吵，这又不是真的，是节目设定，肯定有完美答案！”
其实不光弹幕吵成一片。
便是天庭议事殿里的玉帝等人，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斌。
这台词也敢这么编？
这稍有不慎就会出大篓子啊，而且又不能一味粉饰太平。
真要那样，就缺失了历史的厚重感。
失去了真实！
历史本就充满痛苦与艰难。
“张斌，你要怎么回答。”玉帝也是目光灼灼。
其他几位仙官同样如此。
一时间。
数十万道目光透过光幕聚焦在张斌身上，都想看看他如何作答。